正月十五过后,菜园里的青菜、四季白,好像一夜之间就起苔了,有的已经开花,摇曳在还有些料峭的春风里。春光尤为短,黄莺声难闻。自从上初中后,我渐渐地失去了对春天的记忆,从读书到打工,坐等春天的到来,又看着她远去,年复年。 行走在三月里的田埂里,一股浓郁的青草香扑鼻而来。田野里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和金灿灿的油菜花,蒲公英和白晶菊也开了。天是那样蓝,水是那样清,燕舞是那样轻,越过田野,穿过柳条。记得小时候,伙伴们会约着去挑猪草,边挑猪草边找毛尖、刺苔。伴随着春天的到来,堰塘边的泥土解冻,一到正中午,堰塘里的蛤蟆叫得欢,这时我总爱挑杆去堰塘试鱼。 春天里欢乐的如同艳阳一般,拿墨水瓶掏土墙里的蜂子,去菜园子挖蚯蚓下黄鳝,铲板、弹子弹、射火箭,做弹弓。春天没什么可吃的,加工厂剔的粉子、炒的蚕豆、早饭留下来的锅巴就是美味。渐渐退去了冬天厚重的衣服,春天里撒腿就跑。 春天里的鸟鸣啾啾,清早和黄昏悦耳声不绝于耳,迎来黎明和送走黄昏,令人陶醉的东方红和霞光万道。当我们以一种俯视的视角,会觉得整日身在美景中而浑然不绝。尽管春雨潮乎乎的,却使满树新绿显得娇嫩欲滴。习以为常的环境,在不知不觉中逝去了,,村落只有沉寂,荒凉,天灰蒙蒙的,水塘干涸地长满了水草。 也许是成人变得理性而无趣,总要为生计奔波。天不再是那天,水不再是那水,人不再是那人。想念春天,追思春天,逝者如斯,唯有惜当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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