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核桃

宁宁

陈冬平

        3日清晨5点半，我们走出位于四川海螺沟景区的长征园宾馆，冒着绵绵细雨登车启程，向本次行程的另一个景点——四姑娘山出发。

按照旅程安排，我们一行人当天要从海螺沟赶往四姑娘山。这条道路不仅路途较远，而且崎岖难行；又是雨天，所以一大清早我们就启程。

也许是出于安全考虑，当地交通部门在中途实行分时段放行。司机说要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——四姑娘山，必须赶在上午的通行时间段通过“关卡”。

中巴车沿着河边公路紧赶慢行，过村镇，钻隧道，走泥泞。山中穿行，旁边的河水时而暴戾奔腾，掀起巨大浪花；时而温和平静，缓缓向前。路上，不时可以看到从山上滚落的巨石和泥石流旧迹。从山顶俯瞰，下面巨浪滔滔，如临万丈深渊，加上雨雾迷蒙，令人感觉惊心动魄。

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奔波，上午10点多钟的时候，我们到达“关卡”所在地。前面车辆都停在路边。导游下车打探消息，11点半左右，我们的车辆可以放行通过。

小雨停了，天空有些放晴迹象。我们下车活动活动筋骨，呼吸新鲜空气。这个地方，地处荒僻，一边是高山，一边是大河，临河有几幢简易的民居。

我们正好站在一家民居前，领队对男女主人说：我们赶路走得急，早上只吃了一点面包、饼干，你们能不能给我们做点东西吃，我们按价付钱。考虑到只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要乘车离开，女主人说：做饭来不及，也没有什么菜，给你们每人煮一碗面条吧。

女主人很年轻，说一口地道的四川话，麻利地忙碌起来。她先是到屋后自留地里拔了几颗白菜，洗干净。回屋开灶点火，家用的饭锅太小，她就用一只铝锅代替。铝锅容积也不很大，她就分批煮。一锅煮三、四碗，纯正的面条，自家种的农家青菜，味道好极了。

她问我们吃不吃辣椒和花椒，有人能吃红油面，有人只吃清汤面，各取所需，皆大欢喜。女主人给我们一行人下面条，一连煮了四锅，累得满头大汗。我们每人一大碗，分批吃完，畅快无比。

旅行途中，饥肠辘辘时刻，能在路边吃一碗香浓的纯正农家面条，真是极大的享受。淳朴憨厚的女主人尽己所能，为我们这些过路人提供货真价实的食品和周到的服务，真是难得。
我们开始说每碗面条给她8元钱，她没有讨价还价，而且她给我们每人的是分量很足的满满一大碗。更为难得的，是她不嫌麻烦，一锅一锅地煮，花了很多时间，洗菜、洗碗，还特意拿出没有用过的新筷子给我们用。

这户人家的屋后，长满核桃树。青枝绿叶，核桃满枝。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还未成熟的核桃，青青的颜色，就跟那些我见过的一些青果一样，不仔细看，真分辨不出来是核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