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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p]又是一年了
不知道是岁月催人老,还是生活条件好了,年像赶集一样一个紧接一个地过着,感觉总在过年,几乎是度年如日了。
去年四季度倒是真难过,真是过年关。妻子和母亲相继住院,尤其是母亲先因摔伤住院,出院不久又因甲流引发肺炎住院,总在不同的医院或不同的院区呆着,大年三十都在医院;初三医院问是在医院咽气,还是弄弄回家咽气,于是初四心情沉重把母亲接回家,初五母亲就好了起来。母亲一入院,医生就要插胃管,过几天又要送ICU,虽然不懂医,但是怎么看母亲都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,不愿吃硬的,用豆浆机做流食还是能吃的,再者94岁的老人插管和进ICU无异于催命,都拒绝了。值得肯定的是肺炎治好了,这是快速恢复的基础。
四季度以来,最大的成就莫过于英明决策、果断行动,将母亲还算及时地于腊月二十三送医,挽狂澜于既倒,从死神手里把母亲抢了回来。应该是姊妹四个的孝心感动了上天吧。其实孝不孝只是名而已,报养育之恩不过是正常的人性。
母亲的康复,是今年最好的开头。今年一定会大吉大利的!
第二件令人高兴的事是,因为照顾母亲,三个姐姐在家呆了近一个月。姐姐们年纪都大了,又各有一大家人,里孙外孙的要照顾,过年也难得一聚。她们回来是怕年轻得多的我累了,呆的时间长点她们便赶我走,大姐气得脸发白,坚决把我赶走。都成老太太了,看见她们照顾母亲,我心里也非常担心。
对的,我小时候不仅有父母宠着,还有三个姐姐宠着,后来又有三个哥哥待我如亲兄弟。
我自幼吃穿不愁。人生第一记忆就是母亲抱着我走在大十字街,头上遮着淡黄色的纱巾,纱巾上戴着白底蓝点的宽边帽,那是怕我被风吹凉了。小时候常生病,父母经常在半夜背着我跑医院。父亲有次出差,给我带回一块小手表,开始以为是那时普通的不能走的玩具表,仔细一看,竟然是指针在走的真家伙。
大姐上班带着我,在宿舍炒一碗鸡蛋饭让我吃,是大块有鸡蛋,不是现在眼屎大的鸡蛋粒。大哥总说他到家里来的时候我还在睡摇窝,如果是奚落也差不多,他今年78岁了。几岁时,大哥就给我买黄色尼子大衣,像斯元帅穿的[呲牙]。二姐发的新工作服给我,穿到学校同学们都说好看,油泵厂的工作服,是非常好的牛仔服。军装是最时尚的服装时,我有几套,一般都只有一件上衣或一条裤子就很不错了。大哥二哥都在当兵,都是干部,所以我的军装都还是最高级的四个兜的干部服;我还有军帽,当时军帽比军装难弄,街上很多抢军帽的。三姐上学有时也带着我,老师在上面讲课,我就在课桌底下敲子弹壳玩,老师也不说,继续正常讲。初中时下晚自习,一回头三哥必定在后面远远地跟着,怕杠祸,其实初中时我胆子很大,没人敢惹了。上高中住读,三哥一星期起码要去看我一次。班主任有次看到了,过后问看我的是谁,我说是我三哥,他说怪不得那么像。非必要说明的时候,我从不带“姐夫”。那时下课男生掰手腕,我虽然瘦,力气不小,全班前五名我是排得上的,也没人敢惹。
今年难得的是,除二哥在国外,大哥三哥都回来了,一家人一起吃了年饭。若不是担心母亲,吃年饭也聚不拢。
一家人要一起吃年饭,做什么菜成了难题。想来想去,还是平常那些,做不出什么花样。倒是以前的年饭好做,鸡鸭鱼肉等好吃的往上弄。现在不知道什么好吃了。
过年几乎不用出去拜年了,随着年龄增长,失去了不少亲长。姨爹姨妈、岳父岳母都去世多年了。早年,去姨爹姨妈家拜年玩一天,表兄弟拼一拼酒量,也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,有一年我喝得头顶冒烟而没醉。
今年过年,由于母亲住院,医生又是要插管,又是要进ICU,心情不好,一方面哥哥姐姐难得聚齐高兴,每次去医院都被医生告诫不能抽烟喝酒,自己试过喝酒确实难受乖乖起码六年不沾酒的我,不知道喝了多少喝醉了,也没有醉多厉害,因为还能发现酒被小外孙渗了水。第二天又喝完一瓶少一杯的威士忌,威士忌看来还是不错的,香,而且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。酒量还在,只是身体不允许。谁说借酒浇愁愁更愁的,其实很有效的。不过今后还是不喝了,本钱要紧。
提到钱,又想起小时候邻居爷爷说的:“钱是手上的gezhi,去了有来的”。人生不过数十年,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把生活过好一点、让身体和心情好一点是应该的,量入为出、留有余地,安顿好儿女就可以了。算算计计、尖尖卡卡,过得像苦行僧,枉来美好的人间走一遭。
值得骄傲的是,小时候父母教育得好,那么多人宠,我没有废掉,兴趣广、爱学习、脑筋好用,工作有能力,计算机技术不错,诗词歌赋懂得一点。
又是一年了,希望自己和家人亲人及朋友们都大吉大利。[/cp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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